《天机大侠刘伯温》情节跌宕起伏,是一本文笔情节兼顾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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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远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天机大侠刘伯温  作者:云中岳 书号:41477  时间:2017/9/20  字数:7455 
上一章   ‮牵脉一机天龙寻 章二第‬    下一章 ( → )
  且让我们来个乾坤大挪移,把历史的年代倒溯回公元一千年,其时是南宋绍兴、隆兴年头。

  当时的一代奇人,寻龙大侠赖布衣登瑶岭,著“青鸟序”奇书,妙识金龙窝,巧获万世珍品“龙晶珠”却被一头白猿两番夺去。

  赖布衣被白猿数度戏弄,不戟指怒道:“贼猴!三番数次作弄赖某,意何为?汝须还个公道,不然惹翻赖某,定教汝尸骨难存!”

  白猿已然通灵,它一听赖布衣之言,自知受不起,吓得连忙跪在地上,作人状的叩起头来,一面伸爪指天,吱吱呱呱的大叫。

  赖布衣见白猿示甚么,便按捺住怒火,道:“汝有话说?”

  白猿一听,竟竖起一指,虚空写画起来。

  赖布衣心中又惊又怒,细视白猿的手势,不暗吃一惊,原来白猿竟以虚空作纸,写起字来,写道:“吾乃南帝星君座前白猿使者是也!今奉南帝之命,求大师相助。因人神相隔,不得矣出此下策,万望大师见谅!”

  赖布衣惊道:“汝既是南帝星君座前使者,必未卜先知,可知我之名姓?”

  白猿又虚空写道:“大师姓赖,字太素,自号布衣是也!”

  赖布衣又惊又奇,忙又道:“南帝星君求赖某何事?”

  白猿虚空写道:“当今天下,行将大,宋室气数将尽,外族涂炭生灵,汉室子民须历百年浩劫。南帝因令吾寻一帝皇之身,及助其成功之士,太素公的龙晶珠及青乌序奇书,正为两者之助,万望太素公谅察!”

  赖布衣忙俯身一揖道:“但有益于黎民百姓,赖某岂敢藏私?但请使者留下谒语,以解赖某悬疑。”

  白猿连连点头,伸爪于虚空写了数行字,末了又写道:“…天机幸勿!”

  赖布衣见白猿起首的数行字道:“冥冥主宰百年间,万千生灵惨相残。皇觉寺畔穿朱衣,伯温扶乩逐元蛮。”又见白猿叮嘱“天机勿”便不再询问,拱手一揖,道:“如此,请使者去吧!”

  白猿跪在地上,向赖布衣叩了三个头,然后一跃而起,大笑三声,又大哭三声,才跳跃着远去了。

  一时间,山野又陷入一片死寂。赖布衣亦默默无言,陷入沉思,暗道:“皇觉寺畔穿朱衣”一句,当隐示了一位出身皇觉寺的和尚,后正是穿朱衣的帝皇“龙晶珠”的金龙窝龙气,正是助此人成事,而“伯温扶乩逐元蛮”当指有一位名“伯温”之人,于扶乩占卜之术,相助那位皇觉寺和尚逐元蛮而一统天下,而自己所撰的“青鸟序”奇书,正是传授此人以助其成功,虽觉可惜,但毕竟物尽其用。

  赖布衣想念及此,不仰首叹道:“既然元蛮主宰百年间,黎民百姓惨相残,如此暴逆,但能拯救百姓于水火,赖某乎复何求!罢!罢!罢!暂且把此事抛开寻龙去也!”

  赖布衣道罢,继续寻龙迫脉去了。

  萧瑟秋风,扫除了几许残枝败叶?换了多少次寥落人间?

  此时已是元朝未世了。

  在浙江青田北隅,耸起一座大山,山高虽仅有百米,但连绵广宽,地力雄厚。山上峰峦起伏,溪水婉蜒,峰崖壑,千姿万态,当中更有一峰卓立云空,峰顶白云缭绕,瑞气万千,如幻如仙。

  在大山的半,这时正有一名中年男子奋力向中段的主峰攀登。此人姓刘名钥,一位穷秀才,其父刘濠是一位退隐的元朝县官,可惜返家不久便一病去世了。

  刘钥攀上大山的顶部平台,举目向前望去,但见峰峦并立,中峰一枝独秀直云天,峰上白云镣绕,甚有气象。

  刘钥一见,心中暗喜道:“爹爹临终之时,曾道他梦见有位浑身白的怪物,把他引上此山,上山后怪物无影踪,却见一对硕大白鹤于主峰上盘旋翱翔,状甚跃,似起舞接他的莅临,想必有甚好处。我死后,汝可葬我于此峰上,慎记莫忘。如今看来,爹爹所言,果然有点意思。”

  刘钥这般转念,便咬紧牙关,奋力向主峰攀去。他身上背了一个包袱,里面便是他爹爹刘濠的骨灰。原来刘濠临终时非常清醒,不但预先替自己卜定葬身之所,还吩咐儿子刘钥先把他的遗体火化,然后携上峰去择地安葬。刘钥大感惑,但刘濠微笑不答,刘钥亦就无从知道其中的底蕴。但他生至孝,固此绝不敢违逆了先父的遗愿。

  刘钥背着先父的骨灰,终于攀上主峰之巅。却见峰顶面积甚广,峰上奇花异草,溪涧遍布,仿似一处世外桃源。

  刘钥虽然遵亡父之意,千辛万苦攀上峰顶,但他并不知道何处适宜安葬,便四周寻觅。刘钥心道:“但乾,虫兽难犯之处,便是好的了!”

  于是他专门拣多的地方走去。但峰上多有溪涧经,里面不堪,刘钥于风水地理一道虽是门外汉,但亦知水浸之地,入土先人如何可以安乐?

  因此寻了大半天,竟然没有一处合意。他又疲又饿,一时间没了主意。

  就在此时,他眼前一花,似有一团浑身白的东西在他眼前一闪而过。刘钥猛然想亡父亦曾说道有一全身白的怪物把他引上此峰,便不敢怠慢,立刻一跃而起,朝白影消失的地方跑去。

  这一跑,刘钥使跑到主峰顶的西面平台,竟然又是另一番气象。但见峰上古木参天,连绵不断,山风劲吹,古木啸啸作响,四周白云飘,置身于此,恍如蓬莱仙境。

  刘钥却又犯难了,他举目四看,见此地风光虽好,但四周地硬如铁,并无任何,暗道自己并未携来锹铲等工具,如何能挖下葬?那白东西想必是捉弄我了?

  却就在此时,忽见峰上云空有一对硕大的白鹤疾飞而至,在一棵巨大古木上面翩翩旋舞,状甚悦。

  刘钥心中一动,暗道岂料爹爹梦中所见,如今一一展现眼前了!

  他不再犹豫,连忙向白鹤下面的那棵巨木跑去。

  巨木甚大,方围近丈,下面近土处,却裂开了一个缺口,刚好可容他所背的包袱入。

  刘钥一见,心中又惊又奇,暗道一切似有先机预伏,当真不可思议!但既然如此,想必有甚好处,罢了,便顺其意行事便是!

  刘钥于是步近巨树,他为小心起见,也不忙把骨灰入,先探手入缺口之内,触手处却摸到了一块树皮,树皮光滑上有凹凸,仿佛刻有文字。

  刘钥心中大奇,把树皮挟了出来,他仔细一瞧,树皮上果然刻有文字!

  刘钥小心翼翼地把盖住字迹的尘土拂去,树皮上的数行文字便展现在他的眼前,但见龙飞凤舞的字迹写道:“枝枝叶叶现金光,晃晃朗朗照四方;江东岸上光明起,扶乩说偈辅真主。”下面又有一行小字写道:“吾有幸目睹天机示现,其曰伯温扶乩逐元蛮,为应此兆,特寻此白鹤真,以赠有缘之士。赖布衣仅留铃记,乾道八年初八月。”

  刘钥一见,心下登时大震,他是秀才,于地理史实了然于。自然知道乾道八年距今元武宗至大三年,已有一百三十八年了!显然,这块树皮,以及树皮上的刻字,是一百三十八年前,一位叫“赖布衣”的人留下来的!

  刘钥暗道树皮字迹铃记所示,树之内必是“白鹤真”无疑了,但按偈语所示,此后当出一位扶乩论卦的风水之士,而且能够藉此相助真主去逐走元蛮,这岂非造反了么!

  刘钥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他出身于元朝的官宦之家,自然知道元人的残暴,当今的朝廷规定,民间百姓甚至要五户共用一把菜刀,若然造反,哪还得了?而且他若把亡父的骨灰入树后的弥天浩劫就必定降临在他姓刘的一族了!

  刘钥这般转念,登时吓出一身冷汗。他置之不理,又违了先父的遗愿,但若依言而行,一番浩劫眼看难逃,当真令他犯难之极。刘钥左思右想,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此时,巨树上盘旋的白鹤忽然疾冲而下,其势凶猛,尖嘴竟然直啄刘钥的眼珠!

  刘钥一见,大吃一惊,连忙就地滚了开去,侥幸避过白鹤的一击,但忙中,背上的骨灰包袱竟掉在山地之上。

  刘钥正拼死过去拾起包袱,另一只白鹤却风驰电掣般疾冲而下,利爪一伸,便把包袱攫住,然后猛一甩爪,包袱竞向树的缺口疾飞而去,穿孔而入了树

  刘钥一见,不又惊又怒,捶顿足的叹气道:“白鹤!白鹤!汝等可知?此举会令姓刘一族推上断头台!”

  刘钥不顾一切的冲上前去,从树中把亡父的骨灰掏出来。

  但两头白鹤却似守门将,一左一右伫立在巨树口前面,但见刘钥走近,便作势啄。人与鹤数番纠,刘钥竟然万难接近口半步!但说也奇怪,只要刘钥退开,白鹤就拍翼跳跃,就如胜利了般欣鼓舞。

  刘钥连续冲了十数次,均无功而退。两头巨鹤的尖嘴太厉害,刘钥无论如何不敢直攫其锋。他万般无奈,只好退了开去,坐了下来,心道:硬的不成,我就来软的,与汝等磨下去,看看是谁的耐好!

  刘钥预料两头白鹤只是一时贪玩,久了便会不耐烦而飞去了。到时他再从容从树中掏走骨灰。

  幸而刘钥随身带备干粮,尽可填填肚子,因此他自忖必定可以斗赢两头恶作剧的白鹤。

  吃了一顿干粮,又去溪涧边喝了几口水,刘钥走回来,坐在树前面不远的那块石上守候。

  两头白鹤也没理会他,也没移动,一直仁立在树前面。

  这时天色已渐黑暗下来。刘钥眼见两头白鹤依然毫无离开的表示,便叹了口气,把那块树皮随手放入怀里,仰卧在石上,合上眼皮。

  刘钥原来只打算稍歇一会,岂料刚合上眼皮,便立刻沉沉睡去了。

  突然,刘钥被人的呼唤声惊醒过来。

  “钥儿!钥儿!…”

  呼唤他的人竟是死去半月多的爹爹刘濠!

  刘钥又惊又奇,忙俯身拜倒,道:“钥儿保护爹爹遗体不力,请爹爹饶恕!”

  刘濠呵呵一笑,道:“为父已得安乐居所矣,汝尚抱歉怎的?而且刘家不必添男丁,正是可喜可贺,汝还不知足么?”

  刘钥一听,忙道:“虽添男丁,但未知是祸是福?”

  刘濠呵呵笑道:“祸福到头都是空,家祭无忘告乃翁!”

  刘钥一听又道:“爹爹尚有甚未了之愿?”

  刘濠叹了口气,道:“死去原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

  刘钥暗道爹爹因痛恨元人残害汉人,才弃官归隐,岂料却一病而逝,心中自然深以为憾,因为他并未目睹元人的败亡。于是便连忙答应道:“爹爹放心,有朝一汉室光复,必首先拜告爹爹知道。”

  刘濠大哭三声,又大笑三声,遽然而没。

  刘钥心中又惊又痛,连忙向前追去,但忽然跌了一跤,才知是南柯一梦。

  在黑暗中,刘钥举目望去,两头白鹤竟已失了影踪。

  刘钥连忙走过去,凑近巨树一看,登时吓了一跳,原来巨树的缺口这时竟已完全合拢,而且毫无痕迹,就似从来没有裂开的一般。

  刘钥以为自己眼花了,又用手仔细的摸索。触手处但觉光滑一片,根本没有任何裂痕。

  刘钥叹了口气,他在树前跪了下来,拜了数拜,无奈下山去了。

  返回家里,刘钥也不敢向外人半句,甚至连他的子赵氏亦瞒住了。只道先父已在附近山上入上为安。

  私下里,刘钥把那块树皮密密的收藏起来,夜深人静时,他又忍不住偷偷地取出来反复端详,但树皮上所刻的文字含义,他无论如何参解不破。

  岂料半月后的一天晚上,刘钥正与赵氏躺在上睡觉,忽然赵氏惊叫一声,挣扎而起,以手按着腹部目瞪口呆!

  刘钥忙问怎的了?赵氏惊奇得半晌无言,好一会,才失声叫道:“天!…那是甚么东西呵?”

  刘钥见子吓成这般模样,便连忙安慰她,好半天,赵氏才总算回过神来,道:“妾身方才忽见一团浑身雪白的怪物跳上瓦面,向妾身大哭三声,又大笑三声,然后向妾身直扑过来!妾身惊坏了,正张口大叫,谁知那团白色怪物突然骤缩成一粒圆珠,飞入妾身的口中了!…”赵氏说到此,用手抚着肚皮,恐怖地道:“妾身想,它已落入肚腹了!”

  刘钥一听,勾起了幕幕往事,他登时亦为之目瞪口呆。

  自这一晚后,赵氏便发觉已怀了身孕。

  刘钥又惊又喜一喜的是刘家中年得子,若是男丁,便不致断了香烟,承继有人。惊的却是此事来得委实奇特,所怀之人必定与白鹤山上的那事有极大渊源,后此子不知给刘家带来是祸是福。

  但事到如此,刘钥亦无计可施,唯有听天由命了。

  赵氏十月怀胎,到第二年八月初八,便一朝分娩,诞下一个白胖的男娃娃。

  这男娃娃的长相非常奇特,眉浓长而几乎及耳廓,脸长而方正,眼珠炯炯,虽是娃娃,亦令人望而生敬。

  但这男娃娃甫一降世,便不哭不笑,眉尖紧聚,竟似满怀心事。

  赵氏道:“幸好是个男孩,相公呵,替他起个名字吧!”

  刘钥中年得子,先是一阵狂喜,但随即忆起种种怪事,却又惊奇又担心,未知这男丁后替刘家带来的是祸是福。蓦地,刘钥想起树皮上那位“赖布衣”留下的偈语——“伯温扶乩逐元蛮”心中更感疑虑。

  这般转念,刘钥心事重重地道:“无论如何,好歹也是刘家的基脉,他就名‘基’吧!”

  赵氏一听,喜道:“好呵!刘基,刘家一脉的基业,相公起的好名字!但相公是读书人,也该替基儿取个别字。”

  刘钥叹了口气,知不可回避,便道:“此子姓刘名基,字伯温吧!”

  刘钥话声刚落,刚出世的男娃竟似听懂了,黑眼珠定定的凝注着父亲,神情严肃,就似已然懂事的老人

  从此,这位奇特的男娃就叫刘基,字伯温了。

  刘伯温的降世,并没有给刘家带来多大的欢乐。刘钥的脑中永远抹不去树皮偈语的阴影,他深知此事必定有所应验,但是在什么时候发生,其给刘家带来的是祸是福,刘钥就不知道了!

  但这是刘家的唯一男丁,刘钥就算如何惊疑,亦不忍心失了这点唯一的血脉。而赵氏更视若珠宝,悉心抚育。

  很快,刘伯温便已届入学的年龄了。

  一天,刘钥带着刘伯温到当时有名的一位大儒郑复初处求学。

  郑复初收学生异常严格,等闲之人均拒之门外,就算出多少薪俸亦决不答应。因此刘钥心下亦有点惴惴不安,唯恐郑复初不肯收自己的儿子。

  刘钥领刘伯温走到郑复初的面前,刘钥向郑夏初拜见了,正说明求学之意。

  郑复初却不答刘钥的客套话,双目凝注刘伯温,久久没有言语。

  刘钥心下更觉不安,暗道莫非郑先生瞧出此子有甚凶险。为免惹祸上身,他必定不肯答应收授了!

  就在刘钥惊疑问,郑复初忽然轻声道:“天地氤氲!伯温,下一句是甚?”

  刘伯温略一思索,便把小头儿一昂道:“回老师,下一句是万物化醇!”

  郑复初眼神一亮,又道:“天地玄黄!”

  刘伯温立刻接道:“宇宙洪荒。”

  郑复初道:“何谓宇?又何谓宙?”

  刘伯温朗朗道:“天地四方曰宇,往古来今曰宙。”

  郑复初不抚掌向刘钥叹道:“君祖德厚,此子他必光大君之门庭矣!六岁娃儿,竟能牢记易经五典,当真不世奇材!”

  自此,刘伯温便在郑复初的门下求学了。

  郑复初除了教授一些为后应试的必备课程外,他自己对于天文、地理亦异常偏爱,因此刘伯温大合他的心意。

  刘伯温随郑复初研读了八年,到他十四岁那年,正好是元朝三年一度的年试之期。

  这天,郑复初特地把刘伯温的父亲刘钥邀来,郑而重之地道:“非常抱歉,君之子在下已委实无能教授矣!”

  刘钥自刘伯温随郑复初学业以来,因心中的阴影到底难以抹去,因此只望儿子能渐而化去戾气,便是上上大吉,于儿子的学业上便没多大留意,这时一听郑复初之言,大吃一惊,忙道:“是因小儿桀戾难教么?”

  郑复初摇头道:“非也!非也!断非此意也!”

  刘钥又忙道:“莫非小儿犯下甚么大逆不道之事?”

  郑复初又摇头道:“伯温处事大有分寸,如何会犯不道之事!”

  刘钥叹了口气,道:“那必定是小儿愚鲁难以教授矣!”

  郑复初亦叹了口气,道:“刘兄知为什么,便请自行考验伯温便了!”

  刘钥一听,心中大为惊奇,他虽是秀才,但亦深知郑复初的学问犹胜己十倍,既然连他亦感难以教授,那伯温的学问,岂非连郑先生亦比下去了么?那还得了?须知他只是十四岁的大娃娃呵!刘钥暗道若真如此,温儿岂非令人惊骇的神童!

  这般转念,刘钥便把儿子喊到面前,他决定倾自己所学来难倒儿子!因为他隐隐觉得,儿子越是神奇,后给刘家带来的凶险便越大!他只盼他有点学问,能自我谋生计便足够了,刘钥盯着刘伯温,忽然道:“如月之恒。”

  刘泊温不假思索随口接道“如之升。”

  刘钥道:“典出何处?”

  刘伯温道:“诗经,小雅章天保篇。”

  刘钥眨了眨眼,又道:“我有魂招不得,下句是甚?典出问处?”

  刘伯温微笑道:“雄一声天下白!乃唐人李贺的‘致酒行’。”

  刘钥心中大震,暗道基儿记忆力果然惊人!但未知领悟力如何?于是思想着要难倒他,忽然,一缕朝阳从东面窗户入,便若有所思的口道:“初!咏志!”

  刘泊温更不迟疑,头一昂便朗声道:“太阳初出光赫赫,千山万山如火发。一轮顷刻上天冲,逐退凶星与残丹!”

  刘钥一听,半晌作声不得,他心道基儿此志岂非已隐隐有“伯温扶乩逐元蛮”之意了么?这还了得?他不敢再挑动儿子的兴头了,唯与郑复初相视苦笑而矣。 wwW.qqYy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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